寤寐初凡(庆元)
在书店里看到杜拉斯的书《外面的世界》。一个以文字为生命只顾将自己的内心记录的女子,关心起外面的世界的时候,将会得到别样风情还是矫柔造作的结果呢?答案不一,这要看某个人对待文字的看法了。
豪放的太男人,婉约的太女人,来点生硬的又太自不量力。干脆三下五除二,来锅大的杂烩。豪放婉约生硬,让自己能完好地接受各个流派的文字性质并从其人其语中得到阅读的放生,不是瞟一眼扔到一边。
然后像阅读《情人》一样阅读《外面的世界》。开篇一个故事。一个年轻的阿尔及利亚人在街上游荡着以卖花为生,他没有卖花的证件,他不属于这里。两个警察,其中的一个追上前一把将他的花推倒在地,花散落一地。一旁的妇人幸灾乐祸。如果每次都这么干,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把这些渣滓给清除了。没有其他人像她这样。年轻的阿尔及利亚人的眼睛里充满惶恐。
故事并未这样完结。一个太太走过来拾起散落一地的花,掏出钱,默默地把钱给了那个年轻的阿尔及利亚人。接着一个又一个太太照样这样做着,一共有十五个。杜拉斯这样写道,谁也没有说一句话。两位先生狂怒了。可是他们又能怎么样呢?这些花就是卖的,他们总不能抑制人们买花的欲望。一切不过十分钟不到,地上再也没有一朵花。不过无论如何,这两位先生最后总算得了空,把年轻的阿尔及利亚人带到警察署去了。
一个充满戏剧性的故事。我们不得而知的是,那些太太把买下来的花如何呢?故事没有说明,我们可大致猜想一下。插在自家的花瓶里,送给先生友人,赠予父母孩子。或者,又或者,在行走的某一个街角处看到一个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沿街乞讨的老人。你不由得心生一份怜悯,你蹲下身,看着他的眼睛,伸手抚摸着他软弱无力的手,递上手里的花,不无婉转地说,给你。如果可以接受的话。
一个以文字为生命只顾将自己的内心记录的女子,关心起外面的世界的时候,将会得到别样风情还是矫柔造作的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