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爱的交通工具是自行车,每天总要骑着它走街串巷几次,既环保又可锻炼身体,特别是对于我这样的“路盲”来说,更是有无比的优势,如走错路时,可方便调转方向,访里弄游庭院更是游刃有余。老伴常叫我骑电动车出行省力,但我认为它既不安全,也没有自行车轻巧,况且中心城区半径也不大,基本上骑行都可到达,如果开车上街,更是麻烦,除了停车难外,弄不好还吃张罚单,不仅严重影响了购物体验,有时购物的金额还是罚款多,得不偿失。
对于自行车的记忆,最早是从学骑车开始的,那时我哥在县城工作,每当周末就会骑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回家,这也是我天天盼望的,回家时虽然都已是晚上,但我也要充分利用宝贵的时间,在老屋的大堂上练习,往往是还没骑上去就已经撞到板壁了,但还是踮啊踮。第二天,是学校放假,更是一早就拉上兄弟们到操场上练习,一人在车上,一人扶车把和拉车后座,摔了爬起再练。学得差不多后,一见自行车就想骑,手痒痒的。终于有一天,父亲为了方便出诊,下决心购买了一辆自行车,很是珍惜的,别人都不能动。但他拗不过我的纠缠,终于同意让我拉去骑骑,千叮咛万嘱咐地交待了一遍。于是我拉到公路上去练胆量,由于那时候的公路都是砂石路面的,在骑到一个长下坡时,后面一辆车嘀嘀地鸣着喇叭,我紧张地忘记了刹车,摔倒在路边,更为可气的是,把一个脚蹬子摔断了,这可不得了,除了要用一个脚蹬子像划船一样骑回去外,还不知道如何向父亲交待。到家后,我耍了个小聪明对父亲说,是我把自行车靠在一农家的墙边,给猪拱翻弄断的,并把自己积攒的五元钱拿给父亲当修理费,父亲哭笑不得,其实他心里是很明白的,但始终没有揭穿。
参加工作后,宿舍离上班地点较远,更是想拥有一辆自行车,但那时自行车是奢侈品,要凭票供应,托了很多人也买不到,后来一个亲戚送给我们家一张华侨券,父亲给了我,真是高兴,从此拥有了一辆上海凤凰牌自行车,当宝贝一样弄回家后,三角架等易磨损的地方都用布条包起来,还要天天扛着它妥善地放到四楼房间里,遇到骑湿了或者脏了,都是必须及时擦洗,还要定期地保养,偶尔摔一下更是要仔细察看痕迹,心疼好几天,比现在小车保护得还好。后来几易其家,但总有一辆自行车伴着我。
今天自行车已不是稀罕物,满街边不同颜色的共享单车相邻而放,有脚踏的、有电动的,成了一种景致,给人们提供了方便。
(市区 王杰农 65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