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桑榆版”的忠实读者,平时,喜欢选一些美文慢慢地品尝。情之所至,灵感触动,偶尔也会动笔,写点文字到编辑部去;若得以发表,喜上心头,便会打开电子稿,对照着仔细玩味。
不过,今年见报的作品少,《给孩子取个好听好记的名字》是我的第二篇文章。对照后发现,编辑有两处改动。一是标题换了,原题为《命名学问深 兼顾形音义》;二是文章的第六段110字被删。我斟酌一番,幡然叫好:原题学究味浓,用词陈旧、专业;而新题通俗易懂,就文章内容作出提示,有吸引力。第二处改动,我琢磨着是因为选材的重复。为说明“有的名字留存着鲜明的时代烙印”,六、七两段我选用了在“文化大革命”中出生的两个人的名字加以引证,篇幅嫌长,显得累赘;将前段删除,少了一例,全文精炼不少。
存有类似问题被改的,还有今年见报的《三十七载育芬芳 幸福晚年享天伦》。原题《艰苦奋斗书写幸福人生》被换,篇幅由原来的1486字压缩至1019字。更让我惊异的是责任编辑一丝不苟,将我第二段内误用的两个分号纠正为正确的逗号。“于细微处见精神”,编者的审慎让我这位曾经的高中语文老师钦佩不已!
晚报开辟“桑榆版”后,我发表文章仅10多篇,不过,几乎每篇都留有诸如以上修改的痕迹,有的甚至多处修改,从中可见编辑辛勤耕耘的“冰山一角”;而实际状况是,他们每天要对众多的稿件进行审阅和选用,其繁忙和付出可想而知。且编辑兼当记者,这是常态,配合社会主题和焦点,他们随时还有采访的任务,更不用说像吴雪梅、刘英龄等资深编辑,为让报社老年工作室公益课堂走进全市基层,还得风尘仆仆到各地为老年朋友上课,其敬业精神感人至深。在“桑榆版”写作园地,年逾古稀的我,能有幸遇上这批年轻有为的良师益友,写作水平有所提升,怎能不由衷地感激呢?
“桑榆版”是老年人心灵的窗口,又是新老笔友聚会的圣地。像栏目内读者熟悉的徐龙年、吕云兰、程丽平等,是我志同道合的老朋友,每当发现他们的大作见报,我会一口气将它读完,其往事也会历历在目。记得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徐龙年老师是龙泉一中教导主任,我为云和二中语文教研组长,曾频频向地区中语会创办的《语花》小报投稿,并从这块园地上汲取教学和写作的营养;一发而不可收,以后,在《丽水日报》《中国教育报》《语文教研》《人民教育》等省内外报刊上时有文章发表,彼此相识、鼓励并建立了深厚的友谊。云兰和丽平,是喜欢写作的我的大学校友。至于“桑榆版”的写作高手叶玲文、刘梦熊、金茂青、吴昭立等老前辈,迄今未曾相识,还期待着以后能拜会。
可喜的是,2019年,为“桑榆版”撰稿的新面孔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尤其是女性作者。多产的有何益林、潘美兰、随风、水草等等,脍炙人口的美文让读者目不暇接。随风的散文,是我的至爱。笔触细腻,委婉动人,看似极平常的几句话,不经意间就能拨动你沉睡的心弦,真可谓“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她的《那份永远牵着我的乡情》有一细节:“一路抱着装有母亲骨灰的金罐,仿佛抱着还有体温的母亲,一路和她说话,告诉她到哪了。”简单的36字,一位送已故母亲回老家入土为安的孝女形象便跃然纸上,让性情中人止不住流泪。我还惊叹于何益林的记忆力和洞察力,在他的笔下,竟有那么多老丽水人挥之不去的故事,竹笋、河蟹、泥鳅、知了等等信手拈来皆成文章!
时光飞逝,难以挽留。在即将告别2019年之际,我想说的是:忙碌了一年的“桑榆版”,感恩有你;祝你人才辈出,越办越好!
(市区 潘思斌 71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