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都喜爱春的妩媚,夏的生机,秋的丰收,而偏爱寒冬腊月的却少之又少。但在我国的一些古诗词里,寒冬被描绘出融融暖意,今人手捧一杯香茶,品读这些咏冬的诗词,颇有深味。
唐代诗人白居易在《早冬》一诗中写道:“十月江南天气好,可怜冬景似春华。霜轻未杀萋萋草,日暖初干漠漠沙。老柘叶黄如嫩树,寒樱枝白是狂花。此时却羡闲人醉,五马无由入酒家。”此诗不仅描绘出冬天的清冷与萧瑟,还道出了其中所蕴含的生机及人心的安然恬淡,让人们在路的尽头有了希望和向往。诗人借景抒发情感,使人的心灵感到触动、获得启迪。这诗的意思是说:早冬天气虽已寒冷,但仍像春天一样可爱美好。“似春华”三字鲜活地赞美了冬天的美景和对冬天的爱意,让人在无尽的遐思中生出暖意来。
宋代诗人文同的《和仲蒙夜坐》写道:“宿鸟惊飞断雁号,独凭幽几静尘劳。风鸣北户霜威重,云压南山雪意高。少睡始知茶效力,大寒须遣酒争豪。砚冰已合灯花老,犹对群书拥敝袍。”此诗其意是,严寒的夜晚,屋外冷风呼啸,屋内寂静凄清,老是睡不着觉,原来是茶水的作用。大寒节气,饮酒暖身。屋里寒冷,连砚台的墨水都结冰,灯花堆积了很多也不管它。穿的衣袍虽又破又单薄,但只要有书读就行了。这诗,呈现了一幅让人钦佩的寒夜苦读、舍我其谁的画卷。诗人淡泊名利、超然物外的精气神让人过目不忘。
提起冬天,诗人最喜抒写的是雪。古诗中描写冬日雪景的也非常多。唐代诗人柳宗元的《江雪》,可谓是一个冷寒的画面。作者写道:“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这首诗作,结构极为精巧,虽写江雪,但不直接入题,直到结尾才豁然开朗,“寒江雪”三个字生生地冒出来,让人回味悠远。它乍看是一目了然的山水画,没有行人和飞鸟,只有一位披蓑衣、戴笠帽的老翁在垂钓。诗人借此抒发自己遭受迫害被贬的抑郁、悲愤之情,写出了人生的荒寒静寂。但诗人虽身处逆境,却执着不孤单,坚定不妥协,孤愤又向上,宁静又超脱,这就是冬天里驱走寒意的一把火。
提起冬天,还有一种花是诗人最乐于吟咏的,那就是梅花。古诗中,赞美梅花的诗句甚多,北宋王安石的《梅花》极具代表:“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王安石的笔下,楚楚可人的梅花不媚俗、不自卑,散发着幽香,傲然开放。这首梅花诗,不加雕刻,语句朴素自然,虽简短,却很有味道,让人在清新的文句里,分享到梅花的清香和高洁。
漫长的冬天,人们心中有很多期待,也许这些期待,让人看到了春天,也感受到了冬天里的温暖。唐朝白居易的《问刘十九》,写到对美好春天的期待,多么悠然惬意!诗中写道:“绿蚁新醅酒,红花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在小火炉上烫上一壶小酒,与朋友尽情对饮,尽管窗外寒风呼啸,但在这狭小的附房中,始终有一股炙人的热情温暖着人的心境。那是一种多么美妙的境界呀!
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手捧一杯香茶,细细品味着写冬的诗词,唤起了心中美好的期盼……
(市区 吴昭立 80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