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曾翠 刘斌 通讯员 吴敏超 蓝美容

　　“除夕夜啊，我们肯定在路上的。”当被问到除夕怎么过时，杜根法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杜根法和妻子叶仙洪是浙江波普环境服务有限公司缙云分公司的环卫工人。4年前，夫妻俩一起帮着远在上海的儿子看鸭棚、带小孩。后来，儿女都回到了缙云。“我们身体都还行，所以想着干点活儿，补贴补贴家用。”杜根法说。

　　连续4年，夫妻俩的除夕都是在上班中度过的。他们的清洁范围大致在同个片区，但两人却很少能碰上。杜根法的上班时间主要在白天，而妻子则主要在下半夜。“没空做年夜饭，也没有能凑在一起吃饭的时间。”

　　夜，是属于叶仙洪的。

　　凌晨3时30分，缙云县城的人们还沉醉在梦乡里，叶仙洪已经开始清扫路面了。夜晚的街道四下无人，安静得只有扫帚沙沙的声音。“这时不用戴口罩，等到天亮有人走动就得戴起来了。”叶仙洪说。

　　太阳一点点升起，叶仙洪却无暇观赏，她更关心的是垃圾是否都已经清扫完毕。

　　6时左右，叶仙洪一路扫到了菜场路段附近。她从口袋里掏出口罩戴上，“菜场马上就要热闹起来了”。她麻利地挥动着扫帚，要赶在人多起来前结束第一轮清扫。

　　这也是疫情以来，公司对他们提出的要求，为了自身和他人的安全，公司要求他们尽量错峰清扫，避开高峰人群。

　　在叶仙洪清扫的不远处，同事正在对水沟、果壳箱等进行消毒。浙江波普环境服务有限公司缙云分公司项目经理叶顺升介绍，缙云老城区基础设施旧，人员又密集，他们每天都安排专人早晚各一次进行全面消毒。

　　7时20分，在打扫完最后一点垃圾后，叶仙洪和同事一起来到菜场门口的早餐店。在这家店里，她们每天可以吃5元的早餐，由公司出钱。一碗豆浆，几个包子。两人搭坐在一起，安静快速地吃完。此时的菜市场，已经是喧闹一片。与四周的热闹相比，叶仙洪的脸上，写满疲惫。

　　7时30分，叶仙洪的普扫班结束了。如不是轮到上午的班，叶仙洪可以回家休息，13时30分再出门打扫，直至17时结束。而杜根法则是7时30分出门工作，一直到22时，收完商户的垃圾才算结束。算起来，夫妻两个一天之中，只有早上7时30分和17时30分会在县城步云桥转角短暂相遇，这是属于他们的“打卡”时间。

　　杜根法的工作与妻子不同，他要开着三轮车不断地循环在路上，看到垃圾就要捡起。“我们要求垃圾落地不超过30分钟。”

　　除了路面整洁，杜根法还要上门收集垃圾。看到有商户把废弃口罩和普通垃圾混在一起，他也会善意提醒他们分类，“特殊时期嘛，还是注意点好”。

　　尽管除夕夜夫妻俩吃不上年夜饭，但每年的正月初一是固定休息日。有时他们会去儿女家补上一顿团圆饭。今年，杜根法和妻子说好了，哪也不去，两人就在家好好休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