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阴与晴,无论热与冷,我家门家总会坐着一对老夫妇。他们坐在小板凳上,总是默默地看着前方,也不知他们在想什么。
那个奶奶平日里总是神采奕奕的,时不时还会发出一些轻柔的笑声。她有着一头花白的卷发,大大的眼睛中透露出对生活的期待与向往,樱桃般的小嘴总是微微上扬着。虽然她已年过古稀,但不难看出年轻时她绝对是个古典美人。
与之相反的是那个老爷爷。他穿着奶奶专门为他缝制的毛衣,全身上下透露着不可侵犯的威严。他的嘴里总是叼着一支烟,我曾问过他明知道抽烟对身体不好为何还要继续抽,他说那是他唯一解闷的方式,烟能让他放松,能让他快活,能让他暂时放下痛苦的一切……
每每他点好一支全新的烟,忧郁地看日出日落时,我总会对他从前的经历充满无限的好奇与揣测。或许这只是人家的一种生活方式罢了,可是只要一见到他那忧郁的眼神,便又会生起一堆猜想。他是在思念家乡?在怀念故人?还是在盼望某人的到来?无限的寂寞与忧愁环绕着他,但庆幸的是,现在还有个爱他的妻子一直陪伴在他身边。
老了或许就不大会表达爱了,或许什么都看淡了。我清楚地记得爷爷唯一一次笑是奶奶靠在他的肩上睡着了,睡得那么香那么甜。爷爷轻轻地撩着奶奶的头发,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这场景仿佛回到了四五十年前那段最青葱的岁月,那时候的他们一定是别人羡慕的一对儿。我曾听那位奶奶说过,年轻时他们敢拼、敢闯、敢爱、敢恨,经历的事件波澜壮阔,甚至可以编成剧本。此刻,他们相互依偎,看日出日落、花谢花开,这也是幸福的另一种诠释吧。
看着粉紫色的夕阳,听着他们的故事,我醉了……
502班 艾天然 指导老师 朱海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