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承春是庆元县文联副主席,也是全家唯一一个读了高中、应征入伍,又通过考试吃上“公家饭”的人。在他眼中,全家五兄弟,经济情况各自不同,一家人能和睦共处,婆媳关系非常重要,而母亲对待五个儿子一视同仁的态度,则是婆媳之间和谐相处的关键。
在水寨村,郑家在上世纪70年代修建的老屋,现在仍供一大家子居住,留在老家的几个兄弟外出干活时,全都不锁屋门,郑承春说,老母亲在给大家看门的同时,兄弟们也绝对相信她不会“拿东家的东西贴补西家”。不仅如此,张应珠自己的柜子也摆放在厅房中间,从不挂锁。老人常说,自己就几件破衣裳,用不着遮遮掩掩。
虽然上世纪80年代初,郑承春和兄弟几个按照风俗分了家,但在他看来,与其说分了家,不如说“只分了锅灶”,而且到儿子家轮流吃饭的母亲,也经常会被请到另一家吃饭,“嫂子对母亲很好,只要家里烧好吃的,总会请她过去。”
不过,郑承春也坦陈,要说一点别扭也没有是不可能的。他大哥的小儿子,和他的小妹年纪只相差两岁,碰上年景不好的时候,一家子也会争论“谁对这个家庭的贡献大”,在尽可能合情合理安排兄弟几个的收入时,张应珠也会挨个把儿子叫到身边,教导他们心胸要开阔些,兄弟间吃点亏没什么大不了。
最让郑承春感觉母亲独特的地方在于,她从不像一般的老人家爱嚼舌根。在村里,她从不说别人的坏话,在家里,她更从不说兄弟间、儿媳间的坏话,即便听到个别儿媳的抱怨和唠叨,她也总是闭口不对另一个说,让话“烂”在肚子里。